去而覆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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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而覆返
他不是走了嗎？
他怎麽又回來了？
他回來要幹什麽？
岳灼覺得自己的思路原本是一卷已經整理好的毛線，海望舒的去而覆返則像滾筒洗衣機，瞬間就將清晰的頭腦，攪成了一大團解都解不開的死結。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三頁半臺詞四個小時就能背下來的岳影帝此刻大腦卻開始宕機，仿佛CPU燒了似的僵在原地，看的岳靈恨不得給他一腳。
當然，靈姐這麽想著，便也這麽做了。
尖銳的鞋跟狠狠嵌進了臭弟弟的小腿裏，岳灼咬緊牙關才沒喊出聲來，臉色猙獰地轉過頭去看罪魁禍首，只見岳靈朝他齜牙，“趕緊滾進去啊！”
“靈姐？”聽裏面半天都沒動靜，海望舒又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屋裏的兩個人同時看向門口，又同時轉回來，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岳靈看著岳灼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樣。
“啊？你進來吧！”她是故意這麽說的，也因為她的這句話，岳灼麻利地滾回了他剛剛走出來的文件櫃。
在辦公室大門被推開的同時，文件櫃的鐵門，也悄無聲息地被關上了。
海望舒的腦袋，就第二次從門縫裏探了進來。
“怎麽回來了？”岳靈意外道，這倒也不是撒謊，而是她真沒想到，海望舒會去而覆返。
“因為剛剛好像聽到你的辦公室裏好大的‘砰’一聲，就想來問問，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海望舒說道。
“哦，你說這個啊。”岳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文件櫃，鐵門上面已經有一個很明顯的外凸痕跡。
“今天下班的時候剛剛抓了個魘獸，暫時沒地方安排它，所以就關在了我這一個空的文件櫃裏，我今天加班，也是為了看著它。”
岳靈說著，就順手把一個剛寫好的便利貼貼在了文件櫃的門縫處，便利貼上寫著沒人能看懂的鬼畫符。
海望舒知道魘獸是什麽，他還知道，這東西一般是陰陽師的式神，很多道士也願意飼養魘獸，也導致了這種跟貓破壞力差不多的小小異獸泛濫到了不得不進行收容的地步。
大概櫃子裏的這個，就是如此吧。
那這麽看，靈姐應該是道家子弟了？雖然是人類之軀，卻擁有著普通人所沒有的神奇力量。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文件櫃倒了呢，嘿嘿！”海望舒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是為了掩飾這份赧然，他又提議道，“靈姐你餓不餓？要不我請你吃個夜宵吧？”
岳靈失笑，“我今天吃的很晚，還不餓呢。不過小朋友，人情世故學得學得這麽快，是誰教的啊？”
本來岳靈問這話也只是開玩笑居多，沒指望海望舒如實回答，即使他只是“嘿嘿”笑兩聲敷衍過去，岳靈也覺得正常。
“是灼哥教我的！”沒想到，海望舒回答得十分迅速，甚至還興致勃勃地給岳靈做起了科普，“靈姐你應該看過他演的戲吧？史上最年輕的雙料影帝，岳灼！”
海望舒挺起了他的胸脯，驕傲的表情像岳灼的死忠鐵粉，恨不得安利給全世界，讓全世界都喜歡上自家愛豆的模樣。
“哦，對，我看過他演的戲，我對他很熟。”岳靈皮笑肉不笑道。
能不熟麽，從小打到大的關系，現在見了面還能激情互罵兩小時呢。
海望舒再次“嘿嘿”一笑，“那我就下去游泳啦，這回是真的拜拜了，靈姐！”
說完，他就又從門縫裏消失了。
等了五分鐘，確認他不會第三次回來以後，這次岳靈主動打開了文件櫃的鐵門。
文件櫃裏，岳灼正一邊揉著小腿，一邊滿面春色地不知道在陶醉些什麽。
櫃門潤滑做得特別好，以至於辦公室的燈光都照在眼睛裏了，岳灼才猛然回神，與岳靈四目相對。
“做什麽春.夢呢？”岳靈“嘖”完，便挖苦道。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了不是？我為我徒弟剛剛的話高興呢！”岳灼也“嘖”了一聲，語氣中的嘲諷更盛，“你不行吧，你沒這麽好的徒弟吧？”
“是啊，我可不行了，我要是有這麽好的徒弟，我肯定光明正大地等在辦公室裏，而不是跟個耗子似的，只能藏在什麽犄角旮旯，生怕被人看見。”
岳靈反唇相譏，並沒有放過對方。
“那尊敬的岳局長，請您教教我，我出現在這裏，要怎麽和小月亮解釋？”岳灼翻了個大白眼，後背靠上墻，用下目線看著自己的龍鳳胎姐姐。
“……”岳靈張口結舌，後知後覺地發現，是她自己把自己帶溝裏去了。
“嘖。”岳灼再次咋舌，搖頭晃腦的樣子不想什麽正經影帝，倒像是個闖入此地的混混。
“所以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鬼鬼祟祟被徒弟發現，還偷偷摸摸地藏進我的櫃子裏？”岳靈也翻了個白眼，開始轉移話題。
“我來找你賠我的補覺，你不是說過嗎？我以後睡不著了，都可以找你算賬。”岳灼吊兒郎當地走出文件櫃，十分不見外地一屁股坐在了屬於協管局分局長的辦公椅上。
.
離開岳靈的辦公室，海望舒走在走廊中，臉上帶著淡淡的遺憾。
因為和靈姐浪費了那麽些時間以後，他發現獵物的氣息已經徹底消散在了走廊裏，搜不到一點蹤跡了。
有點可惜，三心二意，丟了獵物。
不過算啦，反正不是正經的覓食捕獵，游戲而已，輸贏又有什麽重要的呢，我開心就行了哇！
而這個念頭又再一次取悅了海望舒，他甚至趁著走廊沒人，蹦蹦跳跳地就下了樓梯。
好了，現在傑出的獵人海望舒宣布，下一個目標是，成功抵達地下泳池，並挑戰以最短的路程前往！
最終目標達成，但挑戰成沒成功，這個倒是不好說。
因為協管局辦公大樓的走廊，實在是太錯綜覆雜了。
從表面上看，這是一棟高五層的區字框大樓，上下兩個邊框向後延伸，大門開在最前方，其餘兩邊包圍著後院。
可實際上，這棟樓都不知道用空間魔法撕裂過多少次了，畢竟星球上的異常生物種類眾多，即使數量有限，但一個省的非人類還是十分五花八門的。
這也就導致了有的樓梯只能通往特定的地方，就像是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只有岳靈領著海望舒走的那一條，是去往游泳池的，而其他向下的樓梯，就都不是通往這個地方了。
有的通往三百年前的谷倉，有的通往飛行掃帚測試試驗場，有的通往煉金術士最高防護等級的實驗室，還有的通往危險異獸生物暫時保管室。
除了游泳池，這幾個地方，都一個比一個危險。
這些都是今天下午海望舒離開協管局後，花小九絮絮叨叨一條一條用微信給他發過來的，這個巨大又溫柔的男媽媽，似乎生怕他走錯了地方而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也許在花小九的眼裏瘦瘦小小又年紀輕輕的海望舒，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雖然這個“沒長大的孩子”，實際上在海裏面可以生撕一整條大王章魚，還能單槍匹馬地從五頭北極熊的嘴裏，搶下它們圍捕的鯨魚。
其實無論男女，人魚都是海洋中的頂級殺手，只不過大多數人魚都偏安一隅，又宅又懶，根本不會挑戰自己的極限而已。
協管局地下的游泳池中沒有獵物也沒有波濤，但有著比海洋中更加柔軟舒服的水質，以及更加安靜的環境。
偌大的泳池中，只有海望舒這一條人魚，游弋其中。淡藍色的池水波光粼粼，湖藍色的瓷磚鋪滿池底，深藍色的魚尾翩然擺動，水藍色的尾鰭如被微風挑起的曼曼青紗帳。
海望舒潛入池底，又猛地向上竄起。
“嘩啦！”一條人魚破開了微波蕩漾的水面，躍入空中，水花圍繞著他在飛舞，上半身的肌肉線條在亮如白晝的燈光照射下，如大理石雕像般流暢。
他這一跳，直接跳起到了尾尖距離水面三米高的位置。
在空中停滯片刻，海望舒就渾身放松地做起了自由落體，手臂放松下垂，在指尖接觸到水面的那一霎那調整身形，壓了個堪比國家隊的水花。
人魚從水面躍起，人魚又消失在了水中。
只有泳池門外偷窺的男人心緒激蕩，這一幕，讓他久久難以忘懷。
.
從協管局游完泳離開後，天都蒙蒙亮了，海望舒叫了個車回到家，直接就睡了個昏天黑地。
白天睡，晚上起，晝夜顛倒，游戲燒烤，這樣逍遙的日子，簡直是神仙也不換。
海望舒總覺得自己忘了點什麽，可陳果休假，馮城飛日常忙到飛邊子沒事不會來找，沒有通告沒有戲……
到底是忘了什麽呢？
這天，海望舒又熬了個通宵，泡面薯片當早飯，想著吃完睡個午覺，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他擡頭一看時間，早上六點五十三分。
是送牛奶的敲錯門了麽？一邊琢磨，海望舒一邊朝門口走去。
透過貓眼一看，是個黃色頭盔的外賣小哥，早餐送錯了地方。
給小哥指了正確的樓棟以後，之前那個忘了什麽的念頭，不知為何，就又回到了他的腦子裏。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聲，是來自微信的消息。
一個好友申請。
【導演左浩：等你好幾天了，就這麽不願意跟我扯上關系嗎，小海望舒？】
看著對方的昵稱跟好友申請的備註，海望舒一拍腦門。
我想起來了！左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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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三頁半臺詞四個小時就能背下來的岳影帝此刻大腦卻開始宕機，仿佛CPU燒了似的僵在原地，看的岳靈恨不得給他一腳。
當然，靈姐這麽想著，便也這麽做了。
尖銳的鞋跟狠狠嵌進了臭弟弟的小腿裏，岳灼咬緊牙關才沒喊出聲來，臉色猙獰地轉過頭去看罪魁禍首，只見岳靈朝他齜牙，“趕緊滾進去啊！”
“靈姐？”聽裏面半天都沒動靜，海望舒又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屋裏的兩個人同時看向門口，又同時轉回來，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岳靈看著岳灼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樣。
“啊？你進來吧！”她是故意這麽說的，也因為她的這句話，岳灼麻利地滾回了他剛剛走出來的文件櫃。
在辦公室大門被推開的同時，文件櫃的鐵門，也悄無聲息地被關上了。
海望舒的腦袋，就第二次從門縫裏探了進來。
“怎麽回來了？”岳靈意外道，這倒也不是撒謊，而是她真沒想到，海望舒會去而覆返。
“因為剛剛好像聽到你的辦公室裏好大的‘砰’一聲，就想來問問，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海望舒說道。
“哦，你說這個啊。”岳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文件櫃，鐵門上面已經有一個很明顯的外凸痕跡。
“今天下班的時候剛剛抓了個魘獸，暫時沒地方安排它，所以就關在了我這一個空的文件櫃裏，我今天加班，也是為了看著它。”
岳靈說著，就順手把一個剛寫好的便利貼貼在了文件櫃的門縫處，便利貼上寫著沒人能看懂的鬼畫符。
海望舒知道魘獸是什麽，他還知道，這東西一般是陰陽師的式神，很多道士也願意飼養魘獸，也導致了這種跟貓破壞力差不多的小小異獸泛濫到了不得不進行收容的地步。
大概櫃子裏的這個，就是如此吧。
那這麽看，靈姐應該是道家子弟了？雖然是人類之軀，卻擁有著普通人所沒有的神奇力量。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文件櫃倒了呢，嘿嘿！”海望舒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是為了掩飾這份赧然，他又提議道，“靈姐你餓不餓？要不我請你吃個夜宵吧？”
岳靈失笑，“我今天吃的很晚，還不餓呢。不過小朋友，人情世故學得學得這麽快，是誰教的啊？”
本來岳靈問這話也只是開玩笑居多，沒指望海望舒如實回答，即使他只是“嘿嘿”笑兩聲敷衍過去，岳靈也覺得正常。
“是灼哥教我的！”沒想到，海望舒回答得十分迅速，甚至還興致勃勃地給岳靈做起了科普，“靈姐你應該看過他演的戲吧？史上最年輕的雙料影帝，岳灼！”
海望舒挺起了他的胸脯，驕傲的表情像岳灼的死忠鐵粉，恨不得安利給全世界，讓全世界都喜歡上自家愛豆的模樣。
“哦，對，我看過他演的戲，我對他很熟。”岳靈皮笑肉不笑道。
能不熟麽，從小打到大的關系，現在見了面還能激情互罵兩小時呢。
海望舒再次“嘿嘿”一笑，“那我就下去游泳啦，這回是真的拜拜了，靈姐！”
說完，他就又從門縫裏消失了。
等了五分鐘，確認他不會第三次回來以後，這次岳靈主動打開了文件櫃的鐵門。
文件櫃裏，岳灼正一邊揉著小腿，一邊滿面春色地不知道在陶醉些什麽。
櫃門潤滑做得特別好，以至於辦公室的燈光都照在眼睛裏了，岳灼才猛然回神，與岳靈四目相對。
“做什麽春.夢呢？”岳靈“嘖”完，便挖苦道。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了不是？我為我徒弟剛剛的話高興呢！”岳灼也“嘖”了一聲，語氣中的嘲諷更盛，“你不行吧，你沒這麽好的徒弟吧？”
“是啊，我可不行了，我要是有這麽好的徒弟，我肯定光明正大地等在辦公室裏，而不是跟個耗子似的，只能藏在什麽犄角旮旯，生怕被人看見。”
岳靈反唇相譏，並沒有放過對方。
“那尊敬的岳局長，請您教教我，我出現在這裏，要怎麽和小月亮解釋？”岳灼翻了個大白眼，後背靠上墻，用下目線看著自己的龍鳳胎姐姐。
“……”岳靈張口結舌，後知後覺地發現，是她自己把自己帶溝裏去了。
“嘖。”岳灼再次咋舌，搖頭晃腦的樣子不想什麽正經影帝，倒像是個闖入此地的混混。
“所以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鬼鬼祟祟被徒弟發現，還偷偷摸摸地藏進我的櫃子裏？”岳靈也翻了個白眼，開始轉移話題。
“我來找你賠我的補覺，你不是說過嗎？我以後睡不著了，都可以找你算賬。”岳灼吊兒郎當地走出文件櫃，十分不見外地一屁股坐在了屬於協管局分局長的辦公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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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和靈姐浪費了那麽些時間以後，他發現獵物的氣息已經徹底消散在了走廊裏，搜不到一點蹤跡了。
有點可惜，三心二意，丟了獵物。
不過算啦，反正不是正經的覓食捕獵，游戲而已，輸贏又有什麽重要的呢，我開心就行了哇！
而這個念頭又再一次取悅了海望舒，他甚至趁著走廊沒人，蹦蹦跳跳地就下了樓梯。
好了，現在傑出的獵人海望舒宣布，下一個目標是，成功抵達地下泳池，並挑戰以最短的路程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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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協管局辦公大樓的走廊，實在是太錯綜覆雜了。
從表面上看，這是一棟高五層的區字框大樓，上下兩個邊框向後延伸，大門開在最前方，其餘兩邊包圍著後院。
可實際上，這棟樓都不知道用空間魔法撕裂過多少次了，畢竟星球上的異常生物種類眾多，即使數量有限，但一個省的非人類還是十分五花八門的。
這也就導致了有的樓梯只能通往特定的地方，就像是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只有岳靈領著海望舒走的那一條，是去往游泳池的，而其他向下的樓梯，就都不是通往這個地方了。
有的通往三百年前的谷倉，有的通往飛行掃帚測試試驗場，有的通往煉金術士最高防護等級的實驗室，還有的通往危險異獸生物暫時保管室。
除了游泳池，這幾個地方，都一個比一個危險。
這些都是今天下午海望舒離開協管局後，花小九絮絮叨叨一條一條用微信給他發過來的，這個巨大又溫柔的男媽媽，似乎生怕他走錯了地方而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也許在花小九的眼裏瘦瘦小小又年紀輕輕的海望舒，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雖然這個“沒長大的孩子”，實際上在海裏面可以生撕一整條大王章魚，還能單槍匹馬地從五頭北極熊的嘴裏，搶下它們圍捕的鯨魚。
其實無論男女，人魚都是海洋中的頂級殺手，只不過大多數人魚都偏安一隅，又宅又懶，根本不會挑戰自己的極限而已。
協管局地下的游泳池中沒有獵物也沒有波濤，但有著比海洋中更加柔軟舒服的水質，以及更加安靜的環境。
偌大的泳池中，只有海望舒這一條人魚，游弋其中。淡藍色的池水波光粼粼，湖藍色的瓷磚鋪滿池底，深藍色的魚尾翩然擺動，水藍色的尾鰭如被微風挑起的曼曼青紗帳。
海望舒潛入池底，又猛地向上竄起。
“嘩啦！”一條人魚破開了微波蕩漾的水面，躍入空中，水花圍繞著他在飛舞，上半身的肌肉線條在亮如白晝的燈光照射下，如大理石雕像般流暢。
他這一跳，直接跳起到了尾尖距離水面三米高的位置。
在空中停滯片刻，海望舒就渾身放松地做起了自由落體，手臂放松下垂，在指尖接觸到水面的那一霎那調整身形，壓了個堪比國家隊的水花。
人魚從水面躍起，人魚又消失在了水中。
只有泳池門外偷窺的男人心緒激蕩，這一幕，讓他久久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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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協管局游完泳離開後，天都蒙蒙亮了，海望舒叫了個車回到家，直接就睡了個昏天黑地。
白天睡，晚上起，晝夜顛倒，游戲燒烤，這樣逍遙的日子，簡直是神仙也不換。
海望舒總覺得自己忘了點什麽，可陳果休假，馮城飛日常忙到飛邊子沒事不會來找，沒有通告沒有戲……
到底是忘了什麽呢？
這天，海望舒又熬了個通宵，泡面薯片當早飯，想著吃完睡個午覺，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他擡頭一看時間，早上六點五十三分。
是送牛奶的敲錯門了麽？一邊琢磨，海望舒一邊朝門口走去。
透過貓眼一看，是個黃色頭盔的外賣小哥，早餐送錯了地方。
給小哥指了正確的樓棟以後，之前那個忘了什麽的念頭，不知為何，就又回到了他的腦子裏。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聲，是來自微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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